从费时寄信到免费视频聊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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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报记者 阮冰莹
出生于1949年的退休干部刘裕章原本酷爱念书,中学毕业后因遭遇“文化大革命”,转而踏上了保家卫国之路。在部队的17年间,他先后辗转于广东普宁、台山,广西富川、桂林、贵港等地,还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。转业后,又进入商业系统、媒体工作。独特的人生经历,特殊的出生年份,使得他在与祖国共成长的过程中,对交通、通讯方式的发展变化印象深刻。
至今,刘裕章仍清楚地记得,自己在广西服役那段时间,由于通讯方式的匮乏,他与家人联系通常靠书信往来,遇上特殊情况则靠发电报。“那时候,发电报速度较快,是比较‘先进’的联络方式,但也相对比较‘奢侈’。” 刘裕章告诉记者,每当要给家里人发电报,他就得一大早跑到县城的邮电局排队。而电报又是以字数计费,每发一个字就得花3分钱,这对于当年月收入仅6元钱的入伍新兵看来,是不可忽略的一笔开支,因此若非有急事要事,发电报都不会是第一选择。“即便是最终选择了发电报,为了节省发报费用,大家也往往会绞尽脑汁,争取用尽可能少的字数来表达尽可能多的含义。”
相比起发电报,信函这一古老的通讯方式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显得较为经济,但是传递消息的速度却很慢。“我女儿出生当天,姐夫就给我寄信报消息,可8天后我才收到信件获知这一喜讯。”刘裕章说,在当年,类似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,而通讯手段的落后与交通方式的欠发达所产生的叠加效应,也带给那个时代的国人不少“困扰”。
在刘裕章的记忆里,改革开放前,可供选择的交通工具非常少,“那时,从潮州出发到广西贵港至少得坐1天的车加上3天的船。要是买不到车票、船票,或者出现其他突发状况,回家之路就会变得更加漫长。”他还清楚地记得,第一次回家探亲,就很高兴地给家里发了电报,要家人三天后到汽车站接他(当时正常情况下从部队到潮州要三天时间)。可让他启程第一天途中就遇到了洪水,后来好不容易抵达广州,却又发现已买不到回潮州的车票,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到揭阳转车回潮州。行程一再被耽搁,又无法及时和家人取得联系,刘裕章甚是无奈。而与此同时,他的家人也十分着急,担心他在路上出事,只好连续守在车站苦等了三天,直到安全抵潮和家人见面,大家这才如释重负。
对于这些辛酸的经历,刘裕章每次回忆起来都感触良多。“现在国家通讯、交通等各项事业发展迅猛,出行、联络更方便了。”他告诉记者,去年,他和家人坐飞机前往桂林旅游,料想不到的是“从潮汕机场到桂林,竟用不到两个钟头。”而现实中,让刘裕章无限感慨的还有,当年一直困扰自己的通讯问题也已不复存在。“大家不仅可以随时随地打电话,还能通过网络免费发邮件,传送照片,进行视频聊天。”眼下,他就经常借助微信、QQ等高效的对话方式与亲戚、朋友和战友进行互动交流, “这是以前怎么也想像不到的。”刘裕章感叹道。